Friday, March 21, 2014


写在儿子即将九岁之际

儿子就要九岁了。看着眼前这个懂事听话的小人儿,突然间觉得应该动笔写点什么。儿子近两年变化很大,似乎一下子从那个倔强的小顽童变成了一个通情达理的小大人。
三岁的时候,儿子就让我们尝了尝他倔脾气的厉害。就是因为妈妈的一句稍带指责的话,人家一转脸自己把自己反锁进了卫生间,愣是一个半小时不出来。那一次我们做父母的才意识到,前面的路,任重道远。
儿子曾是个完美主义者。曾经,在吃饭的盘子上,如果白白的米饭上不小心沾上了旁边炒菜的菜汤,或是两个不同的菜没有严格分界,儿子的选择很清楚---不能吃。浴缸里如果有一丝头发,儿子的决定也很明了---尖叫。室温的牛奶"太烫",吸尘器的声音"太吵",诸如此类的例子,每天都有。
儿子还坚决憎恨一切变化。从婴儿期时,每一次换尿布都拳打脚踢,哭得面红耳赤,到后来换季时顽固抵抗加衣减衣。我们只能看着儿子独树一帜,在大热的天还穿着羽绒服,习惯着儿子穿着破了的鞋子拒绝换掉。

可是,不知道是从哪天起,儿子突然间开窍了。这一切突然在不声不响中转变。

儿子开始上学后,有一次不记得为什么又被我这个后妈"发配"到楼上自己的屋子里去反省。过了许久,叫儿子下来。小家伙的手里拿着一张纸,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:"mommy, I am sorry. I won't go crazy again." (小小年级的他想表达的是,我再也不淘气了,可是有限的词汇量导致他写成了,我再也不疯了)

8岁的这一 年儿子又有过一次独自在楼上的经历。但这一次不是人家犯了错,而是因为人家练钢琴时妈妈一直喋喋不休地说教,人家生了妈妈的气,一个人在自己的卧室嚎啕大哭。爸爸上去劝说未果,最后还是听到自己喜欢看的中文节目"最强大脑"开始了,才肯下楼。事后为妈的上楼一看,小东西在楼上,把自己的卧室,父母的卧室,都整个地收拾了一遍。唉!可以想见,为娘的当时那份内疚......

儿子从小聪明,做事认真。不到四岁时,一天将一块平面小磁铁塞进自己鞋里,踩在脚后跟下。又用另一块小磁铁放在鞋的后跟下。然后欢天喜地地说:"这个高跟鞋真好呀!"
尽管聪明,但儿子小时候却让我们很担心。因为儿子极为好强,性格急躁,什么事情一下子做不好就会气急败坏,有时还嚎啕大哭。当然在每年两次的家长会上这也就成了我们对老师提的最大要求。三年级的第一次家长会,老师递给了我们儿子自己写的三年级一年给自己设定的三个目标。惊喜地发现,荣居榜首的居然是:it is OK to make mistakes. 当下,为娘的就心里一股暖流,看来几年来的啰嗦终于开始进小人儿耳朵了。上个月又和老师开了第二次会。老师举了一些实例,告诉我们儿子已经有了些许变化。能够接受他自己偶尔也会做错,基本没有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过。不得不承认,我家的小不点儿开始开窍了!

鉴于我和老公的"优良"基因,女儿是个极其听话的孩子,和她爸她妈一样循规蹈矩。儿子则不同。从小就敢挑战大人,不管干什么总要死追猛打地问问什么。一年前的一天,老公有一次企图派小家伙上楼帮忙取个东西。

--Peter,去楼上给爸爸把xxx拿下来?
---为啥要我去,为啥你不自己去?
--因为我是你爸爸呀!
---你是我爸爸怎么就得我上楼?
---因为我平时给你干很多事啊!
----你给我干什么了?
---我每天上班挣钱,给你买好吃的了。
----那妈妈也挣钱,她就没有让我给他拿东西呀。
---可是我给你当教练妈妈没有呀。
---那妈妈给我做饭,你没做呀.....
两个人辩呀辨呀,几分钟后,看见老头子悻悻地上楼了....

另外一次,忘了什么原因儿子要求爸爸听他的话。听见老公问:
--为啥我得听你的话?你是我的儿子,应该是你听我的话呀!
---可是从小你就告诉我要take turns呀。那我总是听你的话,现在该你take turns 听我的话了呀!.....

就是这样的一个小顽皮,sweet起来有时却几乎让为娘的落泪。上周的周三晚带女儿去上钢琴课。本来应该7点结束的课,老师拖到了7点半。之后老师又抓着我聊天,所以8点儿子要上楼前我们还没到家。我的手机上留下了这样一段留言:妈妈, 我是Peter.你们为啥还没有回来了。如果你听到这个留言,就给我回个电话,啊!"不知为什么,听着电话里那个奶声奶气的声音,尤其是那份牵挂,那个最后的"啊",我差点老泪纵横。

即将9岁的儿子,尽管每次我说"Peter小坏蛋!"时,他还是象小时候一样,认真地看着我说:"妈妈大好蛋!"但一年以来已经不允许我在公众场合hug或kiss他。就算在家里,每当他被我纠缠的很无奈,非要kiss他一下时,也已经开始讨价还价,尽力躲避了。不管我们做父母的愿意与否,不管我多想让两个孩子永远缠着我们,他们,还是毫不犹豫地长大了。小鸟的翅膀硬起来时,我想,我们能做的,就是打开窗子,让它们去自由飞翔。尽管,窗子的另一头,留下的是两头不舍的老鸟......

生日快乐,我的宝贝!

Tuesday, November 02, 2010

Peter长大了

先记下,有空再详细说。
短裤吉他
磁悬浮高跟鞋
小朋友来家玩(lily owen)
问题,摸摸脸

Tuesday, January 19, 2010

中英文之间的交流

某日PETER身体不适,没有上学,在奶奶爷爷的陪同下呆在家里。下午我一下班回家, 奶奶开始"告状":"今天让人家PETER穿上衣服在出去,人家也不听。。。"儿子在一旁认真地辩解道:" because you said the wind will blow me bad, but i don't think so.." 我愣是不明白儿子在说什么。

原来家门外不知有什么好事,PETER没有穿棉袄,就开门想冲出去看热闹。奶奶情急之下一把抓住PETER,"PETER,不敢这样出去,小心风把你吹坏了。。。"PETER听没听话是另一说,但,儿子真正不明白的是"妈妈,do you think wind can really blow a person bad?"

Sunday, November 01, 2009

故事真的会发生

星期六的早晨,像最近每一个星期六一样,Peter和Yaya一大早就爬了起来, 两个人一起下楼去玩了。对我们来说,星期六能赖赖床,真的是莫大的幸福,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的机会了。听着俩娃在楼下嘀嘀咕咕,自己上厕所,倒牛奶。不用急着爬起来给他们做饭,不用去幼儿园,不用上学,上班,不由得感慨,娃们真的是长大了。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!

正当我们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时,突然Peter在楼下大喊:
“Daddy, I need your help!”
“What is the matter?”
“I need your help!”
“What is wrong, Yaya?
“爸爸, 你快下来,Peter的手get stuck 了!”
这下我不敢怠慢,赶紧冲下楼去,呵呵,一幕经典的场景出现在我眼前。
Peter左手抱着着GummyBear的瓶子,右手整个塞在瓶子里,手里当然还抓着一大把GummyBear。脸上迷茫,无助,期待,贪婪着。Yaya在一旁急的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Peter, 你把GummyBear放了。”
“No, I want it.”
“放了,你的手就拿出来了。”
“but I want it.”
“那你少拿几个,你抓的太多了”
Peter犹豫了一下:“but 丫丫wants it too.”
“你一次拿俩,多拿几次不就好了。”
“Yes, yes, try it, Peter” 丫丫在一旁附和着。
Peter终于不情愿的松开了手,左转转,右转转,小手自由了。

我终于相信有的故事还是有很现实的教育意义的。

Sunday, June 14, 2009

一个一年级小学生的苦恼

自己小的时候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大人们总是抱怨“时间过得真快”,直到三十年后自己也成为两个娃娃的妈,每天忙得焦头烂额,回头一看, “咦?什么时候我那个撅着胖屁股,围着妈妈转的小丫头已经开始天天和妈妈顶嘴,争论,每晚有着说不完的故事和妈妈倾诉---天哪!怎么她?已经7岁了?谁偷走了我们那些365x7个日日夜夜?????

丫丫对于学校的“爱”可能正式开始,是在kindergarten.为了接送方便,丫丫的kindergarten留在了daycare里上。由于班级小,一个老师,12个孩子,老师和孩子们关系极好,每个孩子都能得到很多的attention.在友爱是主旋律的芝加哥,在这样一种平和的班级环境中,丫丫保持着她天性的友善,被老师称作是”全班小朋友的最好的朋友”。那一年,工作轻松的我,居然以为这就是school-aged kid,没有什么不同嘛---我的确没有发什么愁,人家就挺好的了。

去年夏天全家搬到这里,忙碌的城市,忙碌的工作。丫丫很轻松地适应了新的环境,开始了公立学校里的生活。做妈的以为,学校是一流的学校,不就是换了个地方,估计一样没我什么事。结果,不知是6岁到7岁是个突变,还是城市节奏,风格的巨大不同造成人们,孩子们心态的不同,我却很快感受到了丫丫的变化。一向是与世无争的丫丫开始学会保护自己的利益,开始说“不”;一向与天下所有人都是朋友的丫丫开始有了自己的喜恶,开始pick跟谁玩,不跟谁玩;时不时的,丫丫的嘴里居然会蹦出几个“脏”字,和一些不怎么能拿到市面上的naughty 顺口溜。。。。孩子还是那个懂事,善良的孩子,但似乎,一下子,丫丫在以惊人的速度成熟。接下来,“成熟”起来的丫丫似乎就开始有了无止尽的烦恼。。。。。。。

第一次真正触动我的是这样的一件事:
某晚临睡发现女儿情绪不高,稍一问“你怎么了?”居然就哇哇大哭起来。
丫丫,你不舒服?
摇头。
今天在学校有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啊?
摇头。但似乎。。。。
有小朋友欺负你了吗?
摇头,还是哭。
你和谁吵架了吗?
摇头,几乎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。
。。。。。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,就劝了劝孩子睡了。加上自己也忙,想想孩子可能就是临睡前太累了?我没有太往心里去。

第二天下班,照常接孩子。丫丫坐在后面,很平静地说:“妈妈,昨天在学校其实发生了一件事。”“什么事啊?”我都已经忘记了前晚上孩子哭,只是随口答道。没有想到丫丫不报姓名的讲了一件让她upset的事,我来来回回问了很多,终于搞明白事情的原委:

学校一年级总共四个班,四个班的一些用具放在一起。每天,丫丫的老师都会允许一个小朋友陪她去取用具,这个小朋友当然是班里18个孩子轮流了。那这个当天的小朋友呢,还有一个”特权“, 就是pick另一个小朋友和他(她)一起陪老师去取用具。让丫丫伤心的呢,就是前一天要陪老师去取用具的一个美国小姑娘。小姑娘pick了丫丫,然后丫丫自然就高高兴兴随同老师和小朋友一同往教室外走。走到门口,美国小姑娘change her mind了。她决定pick another girl instead of 丫丫了。于是丫丫只得退回去了。

----嗯,it is very upsetting. Did you cry?
----No. But i felt very upset.
----If I were you, i would have been upset too. What did Ms. yyy(the teacher) say?
----She said she is very sorry.
----Did xxx say sorry?
----yeah. But i still felt upset.
----Are you still upset now?
----No. I am telling you because you asked me last night. 我昨天晚上说不出来 because i was still upset. But today i am not anymore, so i just want to tell you.

不知道为什么,在前座上开车的我眼睛有点湿润。除了再次强调“妈妈希望你伤心的时候能把伤心的事说出来给妈妈听,这样你就会好受些”,和告诉孩子“change mind"是常见的事,每个人都会做,既然小朋友已经道歉,就没必要再想它;剩下的就是在心里默默一遍遍回想这件事---唉,这么小,已经要开始经历人与人之间的各种。。。。

丫丫呢,的确是已经很轻松地let go了,“我知道了,我知道了,妈妈,我已经不计较了,要不我也不会告诉你的。。。”

如果说这件事还算轻松,我觉得结局还算圆满,两周后的又一个晚上---------------

--丫丫,今天recess干嘛了?
--played soccer.(口气很反常,没有兴奋,似乎有不满)
--跟妈妈讲讲。有那两个team呀?
丫丫开始讲,讲着讲着就开始哭,越哭越伤心。

孩子们自行组织将操场的一角分成了两边,用一些先前存在的标志做门。可惜的是,男孩子们体力, 速度,技术上可能都技高一筹,所以频频进球;进球之后又大张旗鼓地呐喊,欢呼;而女孩子们本来自己的队伍不进球就够郁闷,对方还那么“专门”地cheering,所以更生气,更不服气。

---We were very upset because they kept cheering when they shot a goal. It was not nice.
---但是丫丫,他们进球了,他们高兴呀;你周末踢球时你们队进了球,你们不是也cheering吗?你们cheering的时候,也没有想过没有进球的team是不是upset呀。因为you have the right to be happy when you shot a goal.
---但是他们一直cheering,我们告诉他们we are upset, they(the boys) still cheered next time they shot a goal.
---那你们呢? 你们进了球你们也喊呀。
---可是我们没有进呀。the first recess we were 0 to 8; the second one we were 1 to 14.
---啊?那你们这个team分的很不fair呀。你们应该mix up boys and girls.
---可是他们不想呀。因为boys的goal很宽,所以很好进球啊;我们本来有3个goalie,可是他们说只能有一个,所以他们就一直赢呀。。。。。。。

孩子说到最后干脆哇哇大哭,我却真的很想笑,当然又不敢。想尽办法,费尽口舌,劝小朋友,可是人家基本上就是:
I know the game is not fair, but i can not do anything about it; No one wants to change teams;
I know it is just a game, you do't want me to care too much about it, but I do care;
I know there are other options on the playground, but this is the only thing interesting to me;
I tried to tell my friends not to play any more unless we re-organize the team, but my friends were too busy shouting and yelling at the boys to listen to me;
............

看着丫丫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,我的建议又全部被一个个驳回,我最后黔驴技穷地说:“丫丫,你听妈妈说,你说你喜欢学校,家里太boring, 你最喜欢recess,可是现在recess让你这么伤心,那明天妈妈请一天假在家,你在家呆一天吧.如果上学让你这么难过,那还不如不上,在家妈妈起码不会让你伤心成这样。。。。(我知道我这是胡说八道,但我真的已经绞尽脑汁,无计可施)”

“No!”丫丫哭着喊到。

事情的结果,当然是我以太晚了为由让孩子睡了。留下的,是心情沉甸甸的我和满腹的问题。

三十年前的自己,真的也有如此多的苦恼?这些以后人生道路上毕竟的不公平,到底应该怎样教孩子面对?

人小鬼大的儿子

1. 我在厨房做饭,听见正在地下室里玩的两个孩子为了什么事似乎在争论,不是那种激烈的争执,而是很友好地,商量解决办法的“争论”。

顺着楼梯向下走了几步,问道:“你们两个怎么了?赶快clean up了,该上来吃饭了!”楼下没有应允声,没有反驳声,更滋生了我的好奇。又接着下了几节楼梯,看到了两个小人的脑袋和地下室的状况。“哇,”我禁不住大赞到:“你们已经收拾了!这么好!”两个小人仍然一反平常地冷静,看着我。看来是有什么状况, 我于是问道:“怎么啦?你们两个刚才在争什么呢?”两个小人笑眯眯地,互相对视,谁也不接我的茬。

“丫丫,怎么回事?”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在我的再三追问和promise不会生气之后,一向“老实憨厚"的丫丫才开始道出事情的原委:

我和弟弟趴在地毯上coloring,不小心把marker的(红)颜色涂到了(白色的)地毯上。然后我们准备clean up 完上楼吃饭了,可是又害怕你看见地毯中间的红色生气。PETER说用一个玩具盖在上面,这样你就看不见了;可是我说那样就不honest,再说妈妈也说了让我们玩完了clean up,不能在中间留玩具;可是弟弟说如果我们盖个玩具在上面你就不会发现;我觉得我们应该tell the truth,但又怕你会生气。。。。。。

我自然没有生气,告诉孩子们no big deal;强调了说实话妈妈多高兴等等;但心里却禁不住大笑:”多么狡猾的老二和憨厚的老大呀!”

2.儿子生病,我请假在家作陪。前晚刚发烧的小子白天就精神百倍,上调小窜。为了劝人家多喝点水,我开始使出最后一条办法:“PETER,你要是再和一小桶水,妈妈烤好的cookie就让你吃。。。。”儿子看了看自己最爱的chacholate chips cookie,很不情愿地说:“OoooKay。。”。从我身边的箱子里抽出一小桶矿泉水,我自觉地现殷勤给小人打开,儿子拎着水瓶走了。不到一分钟时间,我就听到了楼上厕所马桶冲水声,水龙头的水声,紧接着,儿子下来了,嘴里还念念叨叨:“Oh, i'm so full。。。”小人走到我面前,大叫一声,:“妈妈,我喝完了!”我,实在是忍不住,大笑起来。笑够之后,认真严肃地问儿子:“你是不是把水倒了?”你说实话,妈妈不生气;你不说实话,妈妈不高兴。。。。“儿子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狡诘的笑,到底还是个孩子,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。-----Cookie当然还是照吃了, 可惜了我一桶矿泉水,生生被倒进了下水道。

Wednesday, May 20, 2009

丫丫的问题

妈妈,if a rooster lays an egg on a roof, do you think it will roll up or down?

我,不知所措地想了又想,“up? down?”只好边忙着手里的活便回答:“down?why?"

"妈妈,roosters don't lay eggs! You Silly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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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,what's your name?
Ligang.
Can you spell IT backwards?
"G-N-A-G-I-L”我居然还认认真真地边开车边回答。
No! T-I!


哎,如今也沦落到天天被一个一年级小学生天天涮的地步。

Sunday, April 26, 2009

儿子的理论

1. Kiss on lips

我在厨房做饭,儿子在饭桌上涂颜色。一边涂嘴里还念念叨叨地和我聊天,甚是有趣。“Mommy?" "嗯?”“I love you...""那你过来给妈妈一个kiss吧。”“OK."儿子从椅子上一边下来,一边开始理论:“mommy, i can only kiss you on the cheeks, because kissing on the lips means one will get married..."我抓过儿子不由分说准备kiss小人,:“妈妈就要kiss you on the lips.."儿子一边挣扎一边叫到“我可不想get married..."

2. hot

带着儿子上足球课,由于天气好,今天课在室外上。孩子们还没有跑一会儿就满头大汗,小脸儿红扑扑的。儿子可能觉得自己的后背流汗了,跑过来很有哲理地跟我说:“mommy, i have a good idea, next time天气这么热咱们来踢球的时, 给我穿两件shirt,这样我要是热了, 脱掉一件,就不热了。。。”

3. earth

我顺手捡起路边的一点纸屑, 儿子看见了,很抒情地大声喊道:“I love the earth so much, i will take good care of it." "How?" "I will not throw trash on the earth."